天象與世變漢唐時期的“蚩尤旗”星占

1、<p>　　天象與世變：漢唐時期的“蚩尤旗”星占</p><p>　　摘要：漢唐時期，“蚩尤旗”被定義為類彗，而后曲象旗的天象，是兵災、國喪等災異的征兆。在漢唐典籍的有關記載中，有為了硬套事應而出現(xiàn)史實錯誤，如有一次天象不同文獻所載事應不同等現(xiàn)象的出現(xiàn)。而“蚩尤旗”的占辭可能也經(jīng)歷了術家根據(jù)天象之后的時事，結合現(xiàn)實政治而加以修改的過程。從社會學的角度考察，當時民眾之所以迷信這些天象星占，是與漢唐時期的現(xiàn)

2、實政治情況，陰陽五行為主的主流儒家思想、佛道等宗教神秘主義，以及別有用心者的利用密不可分的。 </p><p>　　關鍵詞：漢唐時期；蚩尤旗；星占；天象 </p><p>　　中圖分類號：K23 文獻標識碼：A 文章編號：1672-3104（2013）05?0227?05 </p><p>　　在中國古代，特別是漢唐時期，天文星占對現(xiàn)實政治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。作為古

3、代天文學中最重要內(nèi)容之一的星占，在特征是天人感應的儒家思想成為主流思想后，天以及天上的星宿都是人世的投影。從星占解釋的日益復雜、繁瑣，負責天文星占的政府機構日趨龐大和專業(yè)，可以看出星占正隨著國家的擴大，以及政治的需要而逐漸系統(tǒng)化、專業(yè)化。古代天文透過星占影響政治，是中國古代天文學十分突出的特征。黃一農(nóng)先生曾對中古時期的天文星占進行了頗為細致的研究與分析。[1]莊天山[2?3]、慶松光雄（Mitsuo Keimatsu）[4]等亦對“蚩尤

4、旗”天象有所研究。拙著《漢唐“天狗”考釋》[5]一文則對漢唐時期的另一天文現(xiàn)象——“天狗”有所討論。但作為漢唐時期一個十分重要的星占——“蚩尤旗”，至今頗少人關注。本文擬利用有關記載，對“蚩尤旗”這一特殊天文星占的內(nèi)容、流傳原因等略作考察，并試圖利用社會學、政治學等學科的知識挖掘隱含在“蚩尤旗”星占背后的信息，還原當時的社會動態(tài)與民眾心理。 </p><p>　　一、漢唐對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解釋 </p>

5、;<p>　　根據(jù)現(xiàn)存典籍所載，“（黃）帝令畫蚩尤之形于旗上，以厭邪魅，名蚩尤旗。……黃帝將會神靈于西山之上，乃駕象車六交龍，畢方并轄，蚩尤居前蚩尤旗也”[6]。可知，“蚩尤旗”從字面意思理解指繪有蚩尤形象的旗幟，在黃帝出行時設于隊伍前方?！痘视[》則載“蚩尤冢在東平郡壽張縣闞鄉(xiāng)城中，高七丈，民常十月祀之。有赤氣出，如匹絳帛，民名為蚩尤 旗”[7]（5注[13]引），即“蚩尤旗”乃是蚩尤冢上出現(xiàn)的如一匹絳帛的赤色云氣。而這種

6、指代云氣現(xiàn)象的“蚩尤旗”，自先秦至唐一直存在。如《呂氏春秋》即有“其云狀……有其狀若眾植華以長，黃上白下，其名蚩尤之旗”[8]的記載。唐代《太白陰經(jīng)》亦有類似的記 載。①只是將“蚩尤旗”所指代的云氣現(xiàn)象描述得更具體，并加上卜辭，認為預示著戰(zhàn)爭。 </p><p>　　而天文學星占中的“蚩尤旗”則有著自己的定義?！妒酚洝氛J為“蚩尤之旗，類彗而后曲，象旗。見則王者征伐四方”[7]（1335）②。而“類彗，而后曲象旗”

7、[9]（694）則是對該天象最簡潔明晰的解釋。 </p><p>　　到了唐代，對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解釋更趨詳細。《晉書》載“蚩尤旗，類彗而后曲，象旗?；蛟?，赤云獨見?；蛟?，其色黃上白下?；蛟?，若植雚而長，名曰蚩尤之旗?；蛟?，如箕，可長二丈，末有星。主伐枉逆，主惑亂，所見之方下有兵，兵大起；不然，有喪”[10]（324），對“蚩尤旗”天象的形態(tài)做了頗為細致的描述，并詳述星占占辭。而《隋書》則更詳細地記述到“熒惑之精

8、，流為析旦、蚩尤旗、昭明、司危、天攙?！或坑绕??；蛟唬巧轵坑绕?。或曰，蚩尤旗，五星盈縮之所生也。狀類彗而后曲，象旗?；蛟?，四望無云，獨見赤云，蚩尤旗也。或曰，蚩尤旗如箕，可長二丈，末有星。又曰，亂國之王，眾邪并積，有云若植雚竹長，黃上白下，名曰蚩尤旗。主誅逆國。又曰，帝將怒，則蚩尤旗出。又曰，虐王反度，則蚩尤旗出?；蛟?，本類星，而后委曲，其像旗旛，可長二三丈。見則王者旗鼓，大行征伐，四方兵大起。不然，國有大喪”[11]（56

9、5），將所有涉及“蚩尤旗”的一切皆羅列其中。 </p><p>　　二、漢唐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記錄 </p><p>　　根據(jù)以上關于“蚩尤旗”天象的定義，現(xiàn)將典籍中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記錄大致列為表1。 </p><p>　　細究這11次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記載，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。其中不乏削足適履，為了對應占辭而硬套史事，以至發(fā)生訛誤的記載。例如漢武帝建元六年發(fā)生的“蚩尤

10、旗”天象，《漢書》卷六十三的贊中將事應記作“巫蠱之禍，豈不哀哉！此不唯一江充之辜，亦有天時，非人力所致焉。建元六年，蚩尤之旗見，其長竟天。后遂命將出征，略取河南，建置朔方。其春，戾太子生。自是之后，師行三十年，兵所誅屠夷滅死者不可勝數(shù)。及巫蠱事起，京師流血，僵尸數(shù)萬，太子子父皆敗。故太子生長于兵，與之終始，何獨一嬖臣哉”[12]（2770?2771）。班固認為建元六年的“蚩尤旗”天象對應的事應有兩個方面：一為對非漢民族的軍事征伐，一為同

11、年春戾太子出生，對應巫蠱之禍。而胡三省早就指出其中的訛誤，“《考異》曰：《漢書·武五子傳贊》曰：‘建元六年春，戾太子生?！锻馄輦鳌罚骸l(wèi)皇后，元朔元年生男據(jù)?！础睹陡迋鳌吩疲骸涞鄞呵锒拍擞谢首樱c《外戚傳》合。蓋《贊》語因蚩尤之旗致此誤，亦猶五星聚在秦二世末年，誤為漢元年也”[18]（598）?？芍稘h書》記載中，如這般由于天文異象而將史實記載錯誤的不止一處。 </p><p>　　有白彗

12、，形如發(fā)，長二尺許，經(jīng)數(shù)日，乃從中天下，如匹布，至地如蛇。[17]（840） </p><p>　　亦有一次“蚩尤旗”天象，各書所載事應多有不同的現(xiàn)象。如曹魏正元元年的“蚩尤旗”天象，最早記載這次天象的《三國志》中引述王肅的話，認為應驗于東南毌丘儉等人的反叛。[14]（418）⑤《魏氏春秋》載為“正始元年十一月，蚩尤旗見于箕，東吳兵死沒各數(shù)萬人，車騎將軍黃權薨之兆也”[19]（618）。《宋書》則將此次天象的事應

13、擴展為毌丘儉、諸葛誕先后據(jù)淮南叛亂，滅蜀漢，孫吳孫綝廢孫亮立孫休等四 事。[9]（690）⑥ </p><p>　　又如咸寧四年的“蚩尤旗”天象，《宋書》記載是事應為“后二年，傾三方伐吳，是其應。至武帝崩，天下兵又起，遂亡諸夏”[9]（694）。而《晉書》則以“后年，傾三方伐吳，是其應也”[10]（391）作為事應。相比之下，《晉書》將《宋書》所載五胡亂華、滅亡西晉的事應刪減了，只保留了三路大軍滅吳的事應。 　

14、　三、漢唐“蚩尤旗”占辭的演變 </p><p>　　《開元占經(jīng)》收集整理了唐代所見的大部分星占卜辭。故表2整理了《開元占經(jīng)》[19]（617?619）引錄各術家有關“蚩尤旗”天象的占辭。其中，大部分皆為兩漢魏晉時期所作的緯書。⑦ </p><p>　　比較各家對“蚩尤旗”天象的占辭后，發(fā)現(xiàn)《黃帝占》與《春秋緯》二書的內(nèi)容較為具體，以為此一天象為兵災、國喪的征兆。并且二書中均給出了明確的事

15、應時間范圍?？赡苓@些占辭或多或少參考了之前天象發(fā)生后的時事，結合實際政治等情況而有所修改。例如文獻中第一次出現(xiàn)“蚩尤旗”天象的記載是在漢武帝建元六年，兩年后的元光二年（前133）漢軍設伏馬邑，開始了對匈奴的大規(guī)模軍事反擊。元光五年（前130），漢武帝又開始大力開發(fā)西南諸夷。[12]（159?164）這些事件恰與表2大部分占辭中兵災等事相符合，連事應的時間也十分吻合。 </p><p>　　而《春秋運斗樞》的“后族

16、擅權”占辭，似乎是針對東漢外戚專權的實際政治而作。眾所周知，東漢中期開始，外戚與宦官交替專權。和帝章和二年（88）始竇太后臨朝，竇憲執(zhí)政；殤帝延平元年（106）起鄧太后臨朝，鄧騭執(zhí)政；延光四年（125）閻太后臨朝立順帝，閻顯執(zhí)政；建康元年（144）沖帝即位梁太后臨朝，梁冀執(zhí)政；少帝光熹元年（189）何太后臨朝，何進執(zhí)政。[21]后妃、外戚把持朝政成為東漢政治的一大特色。《春秋運斗樞》的占辭很可能是借鑒了東漢現(xiàn)實的政治而新增入的。 <

17、;/p><p>　　《史記》對“蚩尤旗”天象的“見則王者征伐四方”占辭，可能是現(xiàn)存典籍中記載最早的占辭。這一占辭顯然與表2中大部分的術家占辭同出一源。而《漢書》《宋書》等史籍中的相關記載可能也源出于此?？赡茏詽h魏時期開始，“蚩尤旗”天象主要代表兵災的征兆已經(jīng)被大眾所廣泛接受了。 </p><p><b>　　四、結語 </b></p><p>　　

18、典籍中之所以有大量關于“蚩尤旗”等特殊天象的記載，顯然是因為漢唐時期有大量的民眾對這些所謂的天象征兆堅信不疑。在科技高度發(fā)達的現(xiàn)代，似乎很難理解當時人們的這種盲目迷信。而分析民眾迷信“蚩尤旗”天象征兆的現(xiàn)象，卻為理解漢唐時期的歷史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角度。我們無法預見未來，但構成未來的種種條件就存在于我們周圍。只是好像都被加上了密碼，使我們在沒有密碼本的條件下難以理解。當密碼本終于到了我們手中的時候，卻已經(jīng)太遲了。[22]不過，我們很幸運地

19、可以通過“蚩尤旗”天象這個特殊的“密碼本”管窺漢唐時期若干隱藏起來的真實面貌。 </p><p>　　首先，漢唐時期的現(xiàn)實政治深刻影響著民眾的心態(tài)，進而左右人們的思想。人民渴望國家的統(tǒng)一、社會的安定，但現(xiàn)實卻是如此的殘酷。中古時期，雖有漢、唐兩大強大的帝國，但在長達一千余年的歷史中，國家大一統(tǒng)的時間僅占據(jù)了一半左右的時間。期間，不乏鋌而走險的起義風潮；戰(zhàn)火紛飛的軍閥割據(jù)；更有異常慘烈的民族歧視甚至屠殺。自漢末至隋

20、初，分裂時間更是長達四百余年。與此同時，廣大民眾與國家政治，特別是上層政治之間是隔絕的。民眾往往在木已成舟之后，才被那些試圖利用他們的人告知所謂的真相。面對變幻莫測的殘酷現(xiàn)實，民眾只能手足無措。在這種情況下，人命如草和遷徙避亂也就成了廣大百姓的基本寫照?！梆I饉流隸，饑寒道路，……終于轉死溝壑”[12]（4209）是當時人民避亂遷徙的高昂代價。于是，民眾迫切地需要掌握國家大局的變化。而“蚩尤旗”等特殊的天象及其占辭就成了民眾了解國家動態(tài)的

21、唯一途徑。 </p><p>　　其次，漢唐時期廣泛流行的學術思想也深刻影響著人們的觀念。自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的建議“罷黜百家，獨尊儒術”后，融合陰陽五行與五德終始理論的儒學就成為歷代封建統(tǒng)治者大力支持的官方核心思想?！疤烊烁袘崩碚摓閺V大民眾所熟知，為“蚩尤旗”等特殊天象、星占的存在提供了理論基礎。而讖緯、玄學之類的興起，使得神秘主義大行其道。天象、星占等迎合了神秘主義，并成為神秘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。而這一時期，

22、佛道等宗教思想亦大行其道。魏晉南北朝是佛教傳入中國并開始大規(guī)模中國化的開始。道教亦在此時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理論體系，大量道派產(chǎn)生，教義廣為傳播。隋唐時期，佛教已經(jīng)在中國完全扎根，出現(xiàn)了禪宗、天臺等諸多宗派。道教亦進入了最為黃金的發(fā)展階段。其余如景教等宗教亦廣為流行。這些宗教所宣揚的唯心主義思想和因果報應理論，也為星占提供了理論依據(jù)和內(nèi)容。 </p><p>　　其三，別有用心者的刻意利用。當時，利用民眾對于天文星象

23、的不了解而造謠是非常有效的。利用某些天文異象制造謠言，以達到自己的目的，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百試不爽的手段。往往利用這些異常天象，為自己的行為提供一個合理的借口。也有某些術家根據(jù)天象后的時事，篡改占辭及適應，以蒙蔽大眾，實現(xiàn)自己的意圖。這些都讓天文異象與星占越來越神秘和晦澀，也讓民眾因為未知的恐懼而更加迷信。有鑒于此，歷代統(tǒng)治者對于這些天文異象和星占大都采取既利用又防范的措施。 </p><p>　　最后，“蚩尤旗

24、”星占從一個側面扭曲地反映了當時的政治局勢、民眾心理和社會環(huán)境等因素。既體現(xiàn)了漢唐時期廣大民眾渴望和平安定的生活理想，對戰(zhàn)亂和分裂割據(jù)的厭惡。也是以“天人感應”、陰陽五行為主的儒學思想、佛道為代表的宗教神秘主義等社會思想對大眾造成深刻影響的結果。更是一些別有用心者以此作為實現(xiàn)自己政治目的，推波助瀾，愚弄民眾的產(chǎn)物。 </p><p><b>　　注釋： </b></p><

25、;p>　　① 《太白陰經(jīng)全解》卷八《雜占·占云氣篇第八十八·暴兵氣》（唐·李筌 張文才、王隴譯注，岳麓書社2004年，第464頁）載，“云氣一道，上白下黃，白色如布匹，長數(shù)丈；或上黃下白，如旗狀，長二三丈；或長氣純?nèi)绯?，而委曲一道如布匹，皆謂之蚩尤旗，見，兵大起”。 </p><p>　?、?《漢書》卷二十六《天文志第六》（第1293頁）所載略同。 </p>&l

26、t;p>　?、?《三國志》卷十三《魏書·王肅傳》載為“嘉平六年，（王肅）持節(jié)兼太常，奉法駕，迎高貴鄉(xiāng)公于元成。是歲，……”（第418頁）。卷四《魏書·三少帝紀》載，嘉平六年九月甲戌，齊王芳被廢。十月，高貴鄉(xiāng)公即位，改元正元。（第128～132頁）故嘉平六年與正元元年實為同一年（254）。本處應以正元元年為是?！短接[》作“嘉平四年”，疑誤。 　?、?本處各書所載事應有所出入，茲僅列大部分文獻重出之部分，詳見

27、下文論述。 </p><p>　?、?《太平御覽》卷八百七十五《咎徵部二·蚩尤旗》（第3884頁）所載略同。 </p><p>　?、?《晉書》卷十三《天文志下》（第389頁）所載略同。 </p><p>　?、?詳見下文所論，及《資治通鑒》卷五十二《漢紀四十四·孝順皇帝下陽嘉三年》胡注（第1674?1675頁）“《緯》，《七緯》也?！洞呵锞?/p>

28、》，《演孔圖》、《元命包》、《文耀鉤》、《運斗樞》、《感精符》、《合誠圖》、《考異郵》、《保乾圖》、《漢含孽》、《佑助期》、《握誠圖》、《潛潭巴》、《說題辭》也”。 </p><p>　?、?成書于西漢或之前，并經(jīng)歷代不斷完善。詳見黃一農(nóng)《社會天文學史十講》，第44?45頁。 </p><p>　?、?《續(xù)漢書》志七《祭祀志上》載，建武三十二年二月的泰山刻石文中引《河圖提劉予》內(nèi)容。第31

29、65頁。《河圖提》或為《河圖提劉予》之簡稱。則該書應成書于光武帝建武三十二年之前。 </p><p>　　⑩ 《白虎通》引《春秋潛潭巴》內(nèi)容（見清·陳立《白虎通疏證》卷六《災變·災異妖孽異名》，中華書局1994年，第268頁）?？芍摃鴳蓵跂|漢章帝之前。 </p><p>　　? 詳見黃一農(nóng)《社會天文學史十講》，第44頁注②。 </p><p&g

30、t;　　? 《風俗通義》引《春秋運斗樞》內(nèi)容（漢·應劭 王利器校注《風俗通義校注》卷一《皇霸》，中華書局1981年，第2頁）。應劭生活于東漢靈帝至獻帝時期（詳見《后漢書》卷四十八《楊李翟應霍爰徐列傳·應奉傳附子劭傳》，第1609?1615頁），故《春秋運斗樞》應成書于東漢后期之前。 </p><p>　　? 《晉書》卷十二《天文志中》（第322頁）載，“圖緯舊說，及漢末劉表為荊州牧，命武陵太守

31、劉叡集天文眾占，名《荊州占》”。 </p><p>　　? 《續(xù)漢書》志十五《五行志三》第3317頁注一載干寶引《論語摘輔像》內(nèi)容。干寶生活于兩晉之交（詳見《晉書》卷八十二《干寶傳》，第2149?2151頁），故《論語摘輔像》應成書于兩晉之交以前。 </p><p>　　? 《齊民要術》卷五引《春秋考異郵》內(nèi)容；《宋書》卷二十三《天文志一》（第675頁）亦引《春秋考異郵》內(nèi)容。賈思勰生活于

32、北魏中后期，《宋書》成書于南朝梁。故《春秋考異郵》應成書于南北朝中后期之前。 </p><p><b>　　參考文獻： </b></p><p>　　[1] 黃一農(nóng). 社會天文學史十講[M]. 上海： 復旦大學出版社， 2004. </p><p>　　[2] 莊天山. 論天狗、枉矢的實質及其他[C]//科學史文集（第10輯）. 上海： 上海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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